“怎么不早些叫醒我?别再过给了你。”
她一边埋怨, 对抗着头重脚轻的晕眩感想要下床,却被萧屹揽住按回身边。他侧着头, 专注地看着关鹤谣, 手自额头摸到脸颊, 把无法言说的怜惜洒满每一寸滚烫的肌肤。
关鹤谣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声嘟囔“会传染给你的。”
可就像关鹤谣不想传染给萧屹,萧屹也不想让她独自生病难受,只把人搂得更近些。宽厚的手穿过乌黑发丝,一下下按摩着她的头皮。
关鹤谣舒服得像泡在温泉里, 在险些又要睡着的前一秒,挣扎着从他胳膊下爬出来。
“总得让我去讨碗药喝。”
悲催的府医一日之内往万壑园跑了四趟,才打点好那对苦命鸳鸯。
和关鹤谣想的一样,她不过是急受风寒,喝些药休息休息就好。
关键是休息的地方,她和萧屹统一了口供,执意要在一个屋子,就这么守着对方。
府里两位长辈已不去在意什么礼法、规矩,只是用大脚趾想也知这样谁都休养不好,原先并不同意。
可谁知平日里最听劝又听话的关鹤谣和萧屹轴到了一处去,而如今情状,谁还舍得不顺他们的意?
仿佛四海九州,碧落黄泉,再没有什么事物应该、再没有什么事物可以把这两人分开。
两人就开启了一同卧病在床的快乐时光。
一个受伤卧床,一个生病卧床,虽然卧的是一张床,但居然非常和谐。
关鹤谣作为一个睡熟了能打出整套军体拳的选手,烧得迷迷糊糊也没碰到过萧屹伤口,而萧屹虽然正虚弱,也完全没被她传染。
不止如此,两人还各自恢复得快又好,远超众人想象,几位长辈和弟妹也终于放心了。
“这是当然,俗话说‘心平愈万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