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甜,也没有他身边的人甜。
又软又乖,宜嗔宜娇,被他用蓄意的示弱榨取出全部的柔情。就算知他的居心叵测,还是用温存的纵容回应。
明明自己都要被揉碎了,却仿佛他才是薄瓷做成的一尊脆弱。渐渐舒展也好,猛然蜷缩也好,都怕碰到他的伤处而极力压着动作,盈着泪光摇摇颤颤,像是月下的一簇白梨花,簌簌滴落花瓣。
真的是太甜了。
赵锦方才听到的那几句话,关鹤谣昨夜确实对他说过。
只不过……不是这般顺畅的、从容的,而是破碎的、难耐的。
他用实力证明,对待赵锦,一句话就可以摆平。
而对待另一个人,一只手也是够的。
尝过那样的甜,萧屹倒是觉得再吃什么甜食都索然无味了。
只是今日关鹤谣心血来潮要做糖葫芦,他自然配合,又不舍得让她亲自动手。他剩下的这只手功能繁多,多学一样熬糖浆也没什么。
“喂喂,拉丝了。我不是说糖浆啊,我说你的眼神。”没好气地,赵锦打断萧屹对关鹤谣的凝视。
亏他每天还挺担心他们俩,结果人家恩恩爱爱燕居之乐,而他只是一只自动上门寻食的狗子。
“殿下为何事而来?难不成就是为了蹭吃的?”萧屹回。
还要被人嘲讽。
关鹤谣可没空管这对斗嘴的幼稚表兄弟,糖浆确实拉丝了,正是关键时刻。
“糖浆变色了,看见了吗?从透明开始变成琥珀色。”
她聚精会神地指点着掬月看着,“现在下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