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叽叽喳喳地吵起来。

萧屹倒是平静,只问一句“殿下终于想好了?”

包括萧屹在内,信国公府的人一直不明白赵锦为何对那个位置兴趣缺缺。

深宫吃人,他们已经折了一个女儿进去,赵锦若是不愿自然不会强逼, 可他未免太没有干劲。整日嘻嘻哈哈,凡事不争不抢,仿佛只是平安过活就已足够。

如今萧屹刚刚理解了赵锦这种作风, 后者又画风巨变。

“想好了,我已经想的太久了。”

赵锦吃完那串糖葫芦, 擦了擦嘴。

赵励并不是暴君,甚至不是昏君,他在有些时候有着近乎天真的心软,比如不论出身擢用寒门士子, 比如对鳏寡孤独多有抚恤,比如以低税扶持小商小贾。

可到头来, 都是为了他自己。

“今年灾祸连连, 民生多艰, 官家擢升你到殿前司不止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在安抚人心。”

赵锦啧啧摇头,“你们最近没出门,不知道现在大街小巷是怎么传颂你们的关辉事迹啊。情比金坚,生死与共, 简直太感人了。”

关鹤谣正指挥萧屹给剩下的水果串儿裹糖浆,闻言莞尔,“这些传颂,难道没有大王的推波助澜?”

“知我者姐妹也。”

赵锦也笑,奸诈地磨牙,“怎么能不善用舆论的力量?”

无论是国公府家的郎君为了救一个孤儿身陷火海,还是一对定下婚约的有情人生死不离,都是社会头条热度预定。

而他只负责煽风点火,为友人们的牺牲换取最大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