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他今日伤口可疼,去大报恩寺有何见闻和关鹤谣身体如何等等, 萧屹一一温声作答。
他不时偷瞥向关潜,可对方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云太夫人也全当他不存在似的。
看来事态险厄,无论如何,先求情再说。
萧屹一咬牙,在轮椅上撑起身子便也要往下跪。
他上肢力量极强, 从来上下轮椅都是依靠自己。
可他要是故意想摔倒,也没人拦得住。
“婆婆, 孙儿不知义父怎么惹您生气, 请看在孙儿的面子上——”
一边说着, 萧屹就把自己结结实实扔到了地上。
另外三人乱成一团,都来扶他。
在这样的强势碰瓷之下,他们完全忘记了——眼前这个年轻郎君是靠着惊人臂力,年年表演水秋千的。
尤其云太夫人心疼得眼泪都要出来,这边摩挲着萧屹, 那边劈头盖脸就骂关潜。
“你看看你!还累得儿子代你受过!可你做的事情,你——你好不好意思和你儿子说?好不好意思和你侄儿侄女说?”
奎嬷嬷忙给她捋胸口顺气。
可云太夫人见关潜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就回忆起他十几岁时自己和他生的那些气,真是新仇旧恨交加,越说越气。
“你好不好意思和鹤丫头说?”
关潜脊柱一震,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怎么和她说?啊?说她未来的公爹强抢民女?!”
刚坐回轮椅的萧屹这次真的差点摔下来。
接下来,从云太夫人口中,他大致了解到事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