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门口干什么？”李其疯的声音出现在后方。

维亚回头：“没，就看看……对了大叔，有件事问你一下。”

李其疯不习惯明亮的地方，他从楼梯下来便端了杯水走到了背光处：“问什么？”

维亚几下窜到沙发上：“就是我们之前加入时候说过的那个。”

他挑了颗糖放入嘴里，声音便有些含糊了：“如果情况不太ok，我们要……”他手指比划了一个跑的动作：“这个，还作数吗？”

李其疯愣了下，一时没说话。

——在童话森林同意与林叶等人合作时，他与维亚便决定不深交，大家只是合作关系。

但如果在合作期间有了那种拴在同一根绳子的蚂蚱的时刻，那便尽心尽力，如果是非常危险而他们又刚好能离开的状态，那么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跑路就好。

事实上这样已经算是仁义了，毕竟他们不会选择背刺什么的。

只是。

李其疯看了眼抛着糖果的维亚——他们两人在童话森林中途便从未再提过这件事。

维亚一直留意着他的视线，他接住糖果，黑灰连接的卷发压在眼皮上一点，于是阴影投下，遮住了他眼中的光。

这个模样让他看上去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感觉：“这个‘团队’里我只喜欢夏烺，但他死了。”

维亚算是他带大的，什么性子他很了解，所以李其疯没对变脸的维亚有什么特殊反应，只是听着维亚的话后表情逐渐微妙起来，他有些意识到维亚为什么突然提前这件事：“……维亚，没人想他死亡。”

维亚耸耸肩，他理直气壮：“我知道，但我还小，而且我不是个好家伙，所以我就是要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