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然摇头：“不觉得。但意外总会发生。”

卫怜怜沉眸：“我不会让意外发生。”

哇。

但想来也挺搞笑的，讨厌他还要保护他。洛一然抓着魔术师头发，他看着卫怜怜背影——

卫怜怜讨厌他们处事，讨厌他们轻而易举的背叛“队友”。

但，从这个副本来看, 他本来应该做的就是“背叛”这个行为。

“……”

洛一然托着下巴——就算他也是人类, 就算能够窥视人心, 但有的事情还是无法理解。

他只是在洛军的教导下, 明白了一些事，人在什么时候会怎么应对, 会相应的流露什么情绪, 什么是痛苦的, 什么是喜悦的……然后在时间长河里，他将各种各样人的反应化成经验。

准确的做出正常的行为。

但。

就像以前他就知道，人会对亲人的去世感到悲伤，从而痛苦。可——悲伤和痛苦是什么呢？

他只能体验非常微弱的情感，那微弱的情感驱动不了他的行为。

而上个副本短暂体验过的情绪就好像梦境一样，在出来后变得虚化而不真实，而且也像梦境那般记不住。

真神奇，明明回忆起来还是感觉那时的情绪很震撼，但情绪本身却全然被遗忘了。

“……”

魔术师不动声色的抬手，不久前他在袖口缝了个四面微凹像镜子般的扣子，于是便轻易的从镜扣里看到了头顶的人偶。

——少爷这个表情，真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