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米米正想抬手打招呼，结果下一秒又给震住了，他瞪大眼看着段苗苗从九八塔里彻底走出，然后目光落在那个跟在段苗苗身边的幽灵身上。

张米米知道的不多，但是他看见别的戴神面具的家伙身后跟着的幽灵都是白色的、虽然动作在操纵者的指挥下颇为凶狠，但其实它们本身的气质都很温和。

所以，段苗苗这只幽灵就显得像个异类了——

它通身漆黑，能隐约看出一个人类的轮廓，而在头部则是有两道红光，应该是眼睛。

这看起来不像是“神”，而是像恶鬼。

张米米惊呆了，于是一时没吭声。

还是段苗苗无意抬头看见了他才犹豫的先出声：“……张米米？”

张米米回神，他指着段苗苗身旁的幽灵：”你那是什么东西？”

段苗苗一顿，然后她后退了好几步。

张米米：“？”

他委屈，为什么段苗苗也躲他？他们不该同仇敌忾吗？

段苗苗离他更远了，她问他：“你能自己下来吗？”

张米米脱口而出：“不能。”

他特殊的力量在这个副本里全部消失了，正常人类的力量根本挣脱不了这跟房梁。

段苗苗抬手将脸上的面具移动向侧边，她露出那张熟悉的脸：“我不能碰你，你要不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张米米噎住，然后他看向段苗苗身边那个黑漆漆的幽灵，想到段苗苗之前说过的：“霉神？”

段苗苗认真的点头：“是真的会倒霉……神女告诉我的。”

张米米一噎：“……你信神女？”

段苗苗眨眼，她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脖子上的项链，随后道：“我不信，但是霉神面具是她给我的，而且也确实会让人倒霉，这点上她没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