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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率先长大的人都这么说。

刘默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

从办公室里出来,窗外的天已经黑的极透,窗户有被敲击的声音,似乎下雨了。

刘默从双肩背包里掏出一把折叠的黑色雨伞放在一旁,然后将笔记本电脑和资料装进包里,拉上拉链拿着伞关上公司的灯离开。

他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人。

他经常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人。

不是他喜欢加班,只是加班有加班费,而他,很需要这笔加班费。

外面果然在下雨,沥沥淅淅的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刘默一边开伞一边看向雨幕。

在周围霓虹的照耀下雨滴仿佛也跟着染上了光,泛着粼粼的色彩,刘默垂下眼睑,举着伞走进夜幕里。

夜晚十一点的街道上鲜少有人,更何况是这样一个雨夜,刘默和车流对向而行,听它们匆匆而过的声音。

他想起了快午休时接起来的那通电话。

时隔六年,那人约他见面。

刘默还记得他看到那个熟悉到刻在骨子中的号码时身体的感受,那种感觉就像四肢如同电流一般划过最后汇集在心口变成咚咚咚的狂跳。

原本以为已经被尘封的记忆如高压下的泉水一般涌出来,刘默颤抖着手接起来。

男人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清朗圆润,每次在耳边响起都令刘默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