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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他的怒,都生动的像是昨天才在身边出现一样,可实际上,他们之间隔了六年那么久。

他和徐知曾经那么要好,曾经那么甜蜜。

直到分开前没多久,刘默才明白,他和徐知之间的美好,隔了一个刘赟溪。

顶着雨走回家的坏处就是鞋和裤脚几乎全部湿透,刘默收伞走进电梯里,在凌晨十二点半回到了家。

家里空荡荡的,一片冷清。

刘默放下伞,脱了鞋袜,把裤脚挽得高高的,换了拖鞋提着湿掉的鞋袜进了卫生间。

这个澡洗了很长时间,后半段响起了刷鞋的声音,刘默刷了很久的鞋。

刷鞋的时候在想什么他不知道,只是等反应过来时,帆布鞋的侧边已经被他刷起丝了,而他的脚也已经麻的站不起来了。

他听见楼上有鸡鸣的声音,想起来快过端午了,楼上的住户买了只土鸡在阳台上养着,准备端午的时候杀了过节,每天凌晨四点五点都会有鸡鸣声,刘默没想到他的这个澡洗了这么长时间。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重复行为了,原本以为离开了徐知,又过了这么多年一切都会变好,可仅仅只是一个电话就将刘默打回了原地。

刘默低垂着头看着水盆里浑浊的洗衣粉水和漂浮在上面微微打转的鞋子,心中的郁气难以排解,他抄起鞋子狠狠的仍在墙上,鞋子撞击卫生间的瓷砖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灰黑色的泡沫水顺着墙壁滑下,米白色的墙壁瞬间留下几行黑色的水迹,看起来尤为可笑。

刘默冲出卫生间,原本想直接躺在床上睡觉,但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只能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扣着指甲,或者直接放在嘴巴里撕扯着指甲周围的死皮。

他的脚步一直没停,他就这么走了几个小时直到闹钟响起来。

刘默是爱睡懒觉的,但为了上班,为了挣钱他不得不早起,所以闹钟设置了很多个也设置了很长,并且是很尖锐的声音。

所以当闹钟响了起来,刘默几乎是被吓了一跳,他有片刻的茫然,然后停下来脚步,视线下移,落在了自己的双手上。

十个手指周围都被咬的出血泛白,伤口深的手指血迹一直延续到手背上,刘默嘴唇无意识的张开。

他颤抖着身体走到卫生间想用冷水泼一下脸,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卫生间里的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