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师父昂贵的治疗费,”刘赟溪掷出杀手锏。
徐知顿时沉默了下来,他低下头,不再言语,过了一会才慢慢开口:“你要问什么可以直接问他,我学艺不精,催眠时效并不会太长,他本来就有妄想,记得按时给他吃药,否则你很难问出你要的东西。”
“我比你了解他,”刘赟溪说完,不再理会徐知,拉着刘默的手带着他上楼。
刘默很乖。
乖乖的让刘赟溪牵着,刘赟溪一回头,能看见他平静的脸庞。
以前徐知说过他们长得像,但刘赟溪从来没觉得,他从不会认为自己和一个小三的儿子有相似的地方,就算是有,那也是刘默偷来的。
尽管他们之间有着相似的身高和相似的眉眼,只是一个的眼里是常年化不开的冰冷,一个的眼里是说不完的温和暖意。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那双好看的眼睛没有神采,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刘赟溪推开卧室的门,把刘默带到卧室的小沙发上坐下,这回没有了徐知,刘赟溪和刘默靠的很近。
近到刘赟溪可以看得见刘默脸上细小绒毛的距离。
六年不见,刘默身上的味道似乎没什么变化,刘赟溪微微侧身,靠近他的脖颈,缓而慢的呼吸着。
鼻尖下是刘默白皙温热的脖颈,刘赟溪想起双唇贴在上面的美好触感,心间慢慢涌上来一股无法说清的激动和……怅然。
刘赟溪闭了闭眼睛,下定决心一般站起来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刘默的头顶。
“刘默,”他说:“不管是催眠也好,妄想也罢,又或者这些都只是你在做戏,我不想去探究,六年前我已经决定放过你一次,这次你交出印章,我会再放你一次。”
刘默无动于衷,他甚至来连姿势也未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