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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敢挑战你的耐心,哥哥,”刘默勉强撑着手臂将上半身转过来,对着刘赟溪,眼睛里是疯狂的恨意:“你不是已经证明给我看了吗?你的冷酷和无情。”

第9章

刘默跪在病床上,抬起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指着自己包扎好的后脑勺:“看,被医生缝合了,我死不了,哥哥,怎么办呢?”

“你觉得我要弄死你?”刘赟溪冷笑。

“我觉得?”刘默重复了一遍刘赟溪的话,嗤笑:“用得着我觉得吗?你不是已经付诸行动了?可惜浴缸不够尖锐,不然我现在也没有机会清醒的和你说话。”

“我不会让你死的,”刘赟溪眸色一暗:“你的生死和我无关,但如果我想知道的你不说,那你一定活不好。”

这句话刘默听在耳朵里仿佛是什么特别有趣的笑话,刘默笑了,笑容牵动到后脑勺的伤口,疼的他眉头蹙了一下:“自从遇到了你我什么时候活的像个人?”

“你活的不像个人那是你自作自受,”刘赟溪不屑的开口:“你跟你那个妈一样,自甘下贱,不,你比她更甚,罔顾人伦,你还记得你说的那些话吗?还需要我把录音放给你听吗?”

刘默笑不出来了,他嘴角的弧度僵在了脸上。

“我记得很清楚,不用你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刘默伸手拔掉输液的针头,扶着床站在地上,一步一步走向刘赟溪,目光疯狂:“我是个畜生,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我事前不知道,而你呢?你明明知道了却还陪我演了快两年的恩爱,刘赟溪我告诉你,要下地狱,也是你陪我一起。”

刘赟溪看向刘默的目光里爬上一丝疑惑。

认识刘默快十年,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疯狂的模样。

在刘赟溪记忆中刘默只有两个模样。

一个是大学里青涩热烈的样子,眼睛永远追随着自己的身影,满心满眼都是隐藏不住的对自己的炽热情感,那时候刘赟溪说的每句话对于刘默来说都如同圣旨一般,哪怕知道了他们彼此的身体里流淌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刘默也会红着眼眶对自己说,没关系,他不在乎。

另一个样子是刘默知道真相之后,出了车祸,大脑出了问题,整个人出现妄想,刘赟溪找来徐知,逼他给刘默催眠之后。催眠之后的刘默记忆出现混乱,刘赟溪当时要离开h市,为了更好的掌控刘默的动向,他给了刘默另外的记忆,在那份记忆里,自己的位置被徐知替代,那时候的刘默看自己的目光里没有感情,只有爱人被夺的不甘心。

而从未有一刻在刘默清醒的时候,对自己露出这样毫不掩饰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