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可我只在阳光好的时候爱你,只在清晨爱你,只在我能笑出来的时候爱你,只在所有所谓正常的时候爱你。正因为爱你,才选择在夜晚来临的时候放开你,独自承受夜重寒凉,我知道你爱我,你会愿意给我披上你的外套,抵御这夜重寒凉,但我一定要将你推远,因为这夜,是夜夜,是每夜,是无尽头,这凉是浸骨髓,腐五脏的剧毒。
我喜欢你的笑容,喜欢你的果断,喜欢你的洁癖,喜欢你的一切,唯独不喜欢你皱眉沉思,不喜欢你不快乐。
这世上的快乐好像都与我无关,但一定要与你有关。
不要去找我,我会好好的,只是我们的缘分就只能到这里了。
你放心,我会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长命百岁。
请你也一定要长命百岁。
黎邢律,谢谢你爱我。
别难过,时间会把这一切都抹平的,你会遇到一个很好很好很好很快乐的人。’
黎邢律扔下信纸冲到街上,却再也找不到王琪了。
世界那么大,要找一个人,那么难。
一年后。
黎邢律还住在这里,喝茶健身工作与朋友聚会,他似乎从未改变,却似乎又变了。
他看过太多次黑夜里的天花板,每一次,都忍不住想,那个人是不是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
原来,这么苦。
他希望他长命百岁。
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