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竟然不信殿下。
太不该了。
楚黎眼中渐渐染上了愧疚:“是阿黎想差了,殿下不要怪阿黎。”
齐安煜低头亲吻他的额头,浅笑:“孤怎舍得。”
楚黎红了脸,玉白的小脸此时像是新摘的苹果,娇艳欲滴,他害羞的转过脸,小手胡乱的指着图上的高崖:“这这这……这里画错了,绝壁崖面朝东北方向,不是东南方,只有朝东北方,崖下的机关才能被触动……”
齐安煜暗暗记下方位,也不多提及机关,恐楚黎生疑:“阿黎再帮孤看看,还有哪里画错了?”
楚黎轻轻摇头:“其他的倒也没什么错处。”
“不过去路隐山的路孤却怎么也画不出来,”齐安煜手指顺着画上路隐山周围划了一圈:“可孤明明记得当年在路隐山孤和阿黎走的是青石路,然孤这些年几次派人前去寻路,只见毒瘴密林,半点寻不到当年一丝一毫相似之处。”
楚黎闻言笑了,神色骄傲,道:“若是轻易能被世人寻到,何来的神山路隐,不世经纶?路隐的路轻易寻不到,”话到此处,楚黎脸上神色暗淡下来:“有人曾与我说,这条路只会出现两次,一次生,一次死。”
“有人?何人?”齐安煜不经意道:“阿黎不是和孤说路隐山中只你一人,不世阁也传到你这里,也只剩你一人,难不成这些都是诓孤的不成?”
楚黎自知说漏了嘴,讪讪改口:“当然不是,如今不世阁门下只我一人,可我以前也是……也是有师父的。”
提及师父,楚黎神色黯然。
自他非要救齐安煜出路隐山的那天,他师父便不再认他,而今他为了待在齐安煜身边,打着不世阁公子的名号,想来师父知晓,该是何等痛心,何等愤怒。
齐安煜见再问不出其他,便不再多问,合上卷轴,陪着楚黎用膳去了。
将楚黎哄睡之后,齐安煜唤来心腹,将重新描绘好的路隐山地图递过去:“按照图上所绘找,寻到绝壁崖之后在崖下搜索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