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来不及想这话的对与错,他不过是瞧见他的失望,自己的胸口都闷得慌,他想和盘托出齐安煜最想知道的东西,可他忘不了他离开不世阁时师父那双悲悯的双眼。
“殿下,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就不会和我在一起了?”
楚黎死死的盯着齐安煜,他焦急地等着答案。
齐安煜目露难色:“阿黎,孤自然是想和你在一起,可这是父皇的决定,孤也不好辩驳。”
楚黎垂下了眼睑,不再去看齐安煜的脸,他不太聪明,却知道齐安煜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出山十年,皇帝从不会过多询问不世阁中事,百年前居异和谭宗到底传说到底让人忌讳,唯有齐安煜对不世阁充满了兴趣。
他万般不愿,却终究抵不过心中渴望。
楚黎多想和齐安煜拜堂成亲,从此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侧,睡在他枕旁。
“既是圣上的旨意,那便不得不从,为了殿下,我一定会遵从,可殿下知不知道,我一旦说了,就成了不世阁的罪人,万死都难辞其咎。”
“孤知晓阿黎为了孤牺牲良多,”齐安煜将楚黎揽进怀中:“孤会好好待你。”
“殿下,等我们拜过堂后我亲自把路隐山地图画给你。”
齐安煜闻言难掩失望,他还以为今日就可以让楚黎说出来,不过也罢,多少年也等了,也不差这些日子了。当朝太子娶不世阁楚黎公子为太子妃一事昭告天下,天下哗然。
然细细想来又觉得此事并无不妥,谁都知道如今的太子如何得的这个太子之位,而将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将之娶进门岂不是最稳妥的?
皇后得知此事之后立即宣大皇子齐安邦进宫。
大皇子温和有礼,如若不是当年齐安煜和楚黎从路隐山出来,太子的位置早就是他的,虽然错失了太子之位,但齐安邦一向淡然,似乎不怎么将太子之位放在眼里,任谁见了他都能从他身上看出几分出尘之意。
可皇后却最烦他这个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得模样,每每见了,总是气得抚胸:“你看看你,这般装模作样给谁看?你若有齐安煜一半的手段,太子之位也不至于旁落,他可是为了留住楚黎而不惜娶一个男子为太子妃,被天下人笑话也不顾,此等手段,是你拍马也不及,本宫的好儿子啊,你再这样下去,擎等着他登上皇位再来收拾我们娘俩。”
齐安邦一边听着一边给皇后身边伺候的大宫女蕙兰使眼色,蕙兰轻轻点头,给皇后添了一杯茶,皇后说了许久累了,端茶喝的功夫齐安邦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母后莫急,免得气坏了身子,儿臣要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