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暖胃的东西,可滑下去,却只让王琪觉得痛。
王琪不知道在是什么心思,但似乎做好了被黎邢律嫌恶的准备,可惜,直到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他都没有感受到。黎邢律的所作所为大约是有一些刻意,却没有刻薄,没有玩弄,没有他所设想的与负面有关的一切。
王琪陷入了迷茫,他呆呆的平躺在床上,盖上被子,睁着眼睛望着虚空,耳边是黎邢律的呼吸,黎邢律的体温,他们之间隔着一臂的距离。
眼前的,身边的这一切相似而陌生,王琪的反应失调,无法定义。
然而黎邢律没有,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今天晚上这样明了,这样豁达。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身边微凉的体温吸引,他感受他呼吸的轻度,时刻关注着他的动作。
他想起他们曾在这张床上睡过几十次,可今晚,是黎邢律第一次,第一次感受耳畔的呼吸。
它轻的让人担心它随时都会消散。
过了很久。
王琪不知道过了很久,但他觉得四肢有些僵硬,太阳穴和后脑勺突突的疼,那是一种睡不着又不能动的烦躁。他不自在,没有了酒精的麻醉,性的消耗,他闭上眼睛,却清醒的可怕。
失眠如影随形。
“睡不着吗?”
黎邢律的声音蓦然响起。
王琪没说话。
黎邢律不再说话。
第二天黎邢律给他做了早餐,看他吃完,然后去上班,走之前他捏了捏王琪的手掌:“我会给你打电话,中午来接你去吃饭,可以吗?还是说你想在家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