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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黎嗖的一下撞进了齐安煜怀里,双手一把抱住他劲瘦的腰,声音委委屈屈:“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你一整天了。”

时清瞧见楚黎跑过来,识趣的提着灯笼往前迈了一步,与小跑过来的阿耶站在一处,垂手低眉,尽职的在前头提着灯笼打着亮,那光源离开,楚黎自是瞧不见齐安煜听完自己的话后那深邃黑眸里闪过的不耐。

“父皇召孤进宫,见你熟睡,不忍叫你起床,”齐安煜此话一出,楚黎什么委屈也不得了,暖暖的笑了,他笑时,圆圆的眼睛弯了起来,便是只一轮模糊月亮挂在梢头,也叫他盈满了两湾暖光在里头。

“那你出巡三月,可有想我?”

“自是想了,”齐安煜说:“阿黎这是疑我?”

楚黎认真摇头:“殿下,我从不疑你,你当知晓。”说罢,楚黎先受不了着严肃的气氛,嘟着小嘴轻轻抱怨:“三月间,我写了十七封信与殿下,殿下可是未曾收到?怎地一封也未回我?”

“江南巡查乃父皇所托,不敢懈怠,孤也是忙得紧,叫阿黎受委屈了,”齐安煜握着楚黎纤细手腕,牵着人往前缓缓行步:“那些信笺孤全都收到了匣子里,一会用完晚膳阿黎读与孤听可好?”

楚黎一听,小脸一红,眉眼间闪过几丝慌乱,他怎么读得出口……那十七封信,哪一封不是满寄思念,薄薄几页纸笺已是能将人心中的情愫诉个干净。

靡靡爱语,不可宣之于口。

小公子笨拙的出言掩饰:“不过……不过几封信罢了,有何……有何可读的,殿下许久不曾听我舞剑了,不若吃完饭,殿下抚琴,我为殿下舞一只‘斯人归’如何?”

齐安煜爽朗笑了一声,手指微微摩挲着小公子手腕内侧,感受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与薄薄皮肉之下规律跳动之脉搏,打趣道:“孤原想偷懒片刻,躺着听你念信,你倒是不吃亏,孤想看舞剑,还得自己出力为你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