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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邦想了想,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原本孤想调集黔周围几处的驻军直接剿灭叛军。”

“但谁又能确定他们是否归顺了叛军?”楚黎说完齐安邦未尽之语:“毕竟殿下是太子,齐安煜,也曾经是太子,黔洲临近三省贫苦,驻军艰苦,他们也早就想和京城这些官儿们换换了。”

齐安邦哈哈大笑。

楚黎起身欲走,齐安邦也站起来准备去扶他,楚黎摆摆手,拿起盲棍边点边走,动作熟练,一点磕碰也无。

“阿黎为何要帮孤。”

楚黎静思片刻,答曰:“殿下总算问出口了,殿下再不问,我就要憋不住了。”

“其因有二,一是因为这天下是殿下的,先前十载阴差阳错,此后百年必须得拨乱反正,二是因为,”楚黎停了动作,转过身面对齐安邦:“谢殿下归还锦囊之恩。”

齐安邦摆摆手:“还未问你,那锦囊之中装的是何物?”

楚黎道:“那里面装的……是在下的因。”

“是吗?”齐安邦想了想,道:“虽然听不懂,但还是觉得很神异,毕竟阿黎打开锦囊之后竟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时间聪慧无两,帮了孤许多,幸得阿黎在,帮孤稳住了江山。”

楚黎摇头:“殿下言重了,便是没了我,殿下仍旧可以将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在下的出现,只是锦上添花罢了。”淇河河畔,齐安煜一身黑色甲胄,骑在一匹黑色骏马身上,长剑指向京城的方向,沉声大喝:“渡河!”

他额角,隐隐有黑气缭绕,黑气之下鳞片若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