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花渐飞看见这名女子,肯定会生出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五岁之前,总有一位可爱的小女孩爱粘在花渐飞身边,寸步不离,如今花渐飞还依稀记得那小女孩的模样,唇红齿白,粉装玉琢,还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花渐飞现在的意识很清醒,然而早年的事他早已遗忘,其中原由就连花渐飞自己也不清不楚。反正名花世家灭亡的十来年之间,花渐飞过得浑浑噩噩,记忆总是断片,现在让他想起来仍是磕磕绊绊的,不是朦胧一片,就是头疼欲裂。
一照面,就冷漠道:“我要取回我的刀。”
花家剩存的人自从经历那一场灭门大战后,很多人性情都变得异常冷漠甚至无情,不管是对自己人还是对敌人,通常话不多一句。花渐飞还好,因为五六岁至十来岁这些年间的某些原因,所记的事物不多,到了现在还保持着玩世不恭的公子模样,再看看姑姑花月明,表哥花传奇,乃至这个估记已经花渐飞淡忘的谢灵韵,哪个不是冷酷凛冽的性子,就连经常呵笑的花老爹也是如此,只不过在花渐飞面前,花老爹很少哀声叹气罢了。
那名正气的轻年俊彦礼貌回道:“姑娘弄错了吧,西川悬剑林只有剑”然后语气逐渐变弱,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事。
黑衣少女依旧冷漠如冰,一头乌黑秀发,在太阳光芒下零零星星的闪耀着。
黑衣谢灵韵举起了手,黑袖褪落,露出半截如冰雪般白净的手臂,朱唇轻启,道:“龙歌。”
然后,西川悬剑林正中央的那棵龙槐木如有感应,竟剧烈地抖动起来,整个剑林的树木被这一震荡震得落叶簌簌。
徐见声有些讶异,他实力不凡,已达天境下阶的水平,可是跟着老爷子守在这里许久,几乎就没出去过,所以对这些江湖轶事还是了解甚少。
他没想到面前这黑袍女孩竟有如此本事,不过可惜,刀在龙槐木下,龙槐木又是老爷子亲手布下禁制的,这些小手段都不管用。
徐见声平气中和地说道:“没用的,那把刀被下了禁制,被封锁在木槐树底下了。”
谢灵韵冷眉微皱。
“其实当初把那把破损的刀拿回来时,那口刀的灵性就已经没剩多少了,还是我爷爷为了修复好它,才把它封锁在里面的,我也奇怪爷爷向来只收集剑,那次怎么还带回来一把刀?”
“不过那把刀在剑林内,已经被修复得差不多了,奇妙原来只要处理得当,一者霸器,一者王器,刀剑神兵,两者也是可以并存的啊。”徐见声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