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笑愚道是,又从胸前掏出一支顶簪,道:“县令手下冯主簿塞的,说是那日误拿了王爷的内宅人,以此物向先生聊表歉意。先生如若不嫌,往后还有多的。”

封璘就着他手瞧了眼那簪子,金托之上还叠玉托,下层密嵌红宝石的花朵,不识货的都能看出价值不菲。

“姓谢的倒乖觉,知道拿人软肋。”

迟笑愚问:“要退回去吗?”

“送出本王的东西,为什么要退?”封璘指间把玩着簪子,脑海里不自觉浮现那人脂玉般的脖颈,“去城里寻家银铺子,将此物熔了,打条链子来。”

他想了想,团手比划了下:“约摸这么细。”

拥有这么细脖颈的主人此时仍被蒙在鼓里。

知道行宫憋闷,是人都不愿意久待,封璘许沧浪在自己公干的这几日,可往醉仙居打发时间。但他有言在先,不许出院门、不许召歌伎、不许唱艳曲,怀缨监证。

不许不许不许,沧浪烦的,马尾都不兴扎了,靠在廊下拿莲子扔狼玩。

“君子义以为质,信以成之。说话不算的,是小人。”

怀缨左右躲闪间隙,嗷呜一声表示认同。

沧浪坐直了身:“我答应过杨兄弟,若他有了麻烦,想发设法也要带着朝中钦差去见他。而今他告状不成反被诬陷,身在囹圄一定很盼着有人来救。”

怀缨晃了晃脑袋,又是一声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