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磕碰在一起的瞬间,封璘感受到身下人前所未有的热情。他眸色陡黯,随即却收回手臂,紧紧拥住沧浪,说不清是谁拖着谁,一同跌入欲丨望的漩涡。
“过几日赶潮,带我同去吧。”
迷乱中,封璘听到沧浪在耳畔呢喃,梦呓似的,带着说不出的蛊惑。他垂低视线,在那似启非启的唇上啄了一下:“那么想出去?”
沧浪似是笑了笑,隔着黑绸都能想象眉眼倏弯的模样。
“槛中待久了,容易变成俯首帖耳的黄雀。为师知道,王爷喜欢的是难熬的鹰。”
他自称“为师”,多少带有恶作剧的意味,更像是欢场上的情趣。然而封璘猛地窒住,嗓音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
“先生这只鹰飞走以后,还会再入本王的樊笼吗?”
他等不到沧浪的回答,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流淌。
封璘在无限的沉默间隙推挤出更多,急不可耐地把沧浪翻过去,寻觅到颈后没有完全结疤的齿痕。
沧浪眼前豁然大亮,鲜血蜿蜒出来,被封璘抬指揩去,在他的眼梢勾连一笔,覆住了那颗泪痣,也让余光里尽是血色。
“先生如若不归,我便循着这条链子,绑也要将你绑死在我身边。”
封璘轻喘着,话里是不容置疑的警告,沧浪忍不住又把“混账东西、小畜生”暗骂了个遍。
他心疼地抚摸自己后颈,却发现伤口四周没有再被撕咬的迹象。思忖半晌,沧浪微怔,才明白目光所及处是谁的赤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