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顷临窗打扇,从那一伸即收的舌尖窥见封璘与年纪极不相符的克制。关外的飞沙走石磨灭了他作为孩童的天真,换予一身冷酷肆杀的狼性,除了活命,似乎再没有什么能被他放在心上。

秋千顷叹口气,焉知这身狼性里有多少是自己的罪过。

他收了扇跳下窗台,持扇的手撑在膝盖,歪着头笑吟吟地问封璘:“甜么?以后你每答应为师帮你篦头一次,我便给你买一根这样的糖人,好不好?”

一梳百顺岁无忧,说不定篦着篦着,就能把小崽子余生的霉运和戾气都扫荡一空了呢?

“甜吗?”

唇分,银丝里勾连糖丝,温、香、软占全,喂糖那人更是一块魅骨天成的宝玉,此刻被封璘摩挲得又热又硬。

封璘贴在沧浪腰后的手掌收紧,漆黑的眼里消了欲,只剩下沉甸甸的注视。

“先生今夜似乎不同寻常。”

沧浪半身歪倚,手握狼牙毫不掩饰地点在心口位置,渐渐淡了撩拨的意味。一人擒一人软肋,轻纱帐上,这是个相互对峙的姿势。

“知道王爷近来为炮楼修筑一事忧心,沧浪无别的可做,雕虫小技慰君心肠罢了。”

慰君心肠么?封璘轻扬唇角,磨牙霍霍寒光凛凛,怕是想将他剖心断肠吧。

封璘扣住那只手腕,将人一带翻身压在榻上,炎热气息裹着糖的甜香覆下:“先生若要慰我心肠,光用嘴怎么可以?”

沧浪耳廓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