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无极袖一挥,旋扇而出,破空划开一道利落弧线,再落手时已收割七八头颅。“影卫,又称忍者,绝顶厉害的高手。”他言简意赅,“比我只差那么一点。”
浓云片片下压,沧浪在一片刀光剑影里艰难仰首,向上看:“比起王爷呢?”
贺氏若包藏祸心,最先索的必然是兖王性命。外围这些影卫纵然厉害,但招式之间不见杀意,更像是为了牵掣亲兵救援的脚步而来。
辽无极只索命不答话,此时再辨高下已无意义。贺为章身中两蛊自知必死无疑,仍是不管不顾地召出影卫,这世上再没有一种武器,比蓄了死志的杀心更无坚不摧。
过了一会。
“给个机会,要不要?”辽无极旋身落地,开扇挡住喷溅的鲜血,泼在扇面上,像一株黄泉里攀出的曼陀罗。
“什么?”
辽无极伸手点了点他心口,道:“一千两,我替你解蛊,你走,不必担心王府追兵。”
沧浪抖搂着空荡荡的袖袋,晾开双掌,“与穷光蛋做生意,这回算你看走眼了。”
“不忙,”辽无极讨价还价的间隙再杀一人,捻着指尖凑到鼻端嗅了嗅,露出些微嫌恶:“那便先记着,探花郎一诺,早晚抵过千金。”
沧浪神色倏冷。
“封璘花重金雇你,就是为了让你在自家后院纵火?首鼠两端,信义不居,可是生意场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