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无极抬一抬袖,将挂在袖口的一条金头蜈蚣震到地上,踩死了:“跟银子没关系,跟人有关系。”
“你,品味不错,与我相投。封璘么,”他闲闲地撩了下眼皮,“五行犯冲八字不合,但与我难得地主张相近,留一命,日后有大用。”
沧浪不问那主张是什么,骑鲸团究竟与一“盗”字沾亲带故,封璘无论与其私下达成何种交易,总归与朝堂法度相扞格,他现时逼问,难免自讨没趣。
“往后有何打算?”
辽无极道:“提亲。”
“同谁?”
“玉非柔。”
“若不成呢?”
辽无极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盖子:“若成,她爱钱我有钱,往后自当是琴瑟和鸣的一对佳偶。若不成,那我只好归隐蓬莱,疗愈心伤,哦对了,还有殿下答应的赏金。”
沧浪听到这里已然失语这通透人。
“一直忘了问你,我身上这蛊,究竟是什么?”沧浪回屋提了一盏竹骨琉璃灯,泪痣叫光点得如玉剔透,眼梢又挑得那般矜贵。
辽无极答:“此为双生情蛊,两命结一处,生则同生,死则同死,在蓬莱之地多为有情人的,嗯,趣物。”
“何谓趣物?”
“天下趣致,莫自灵肉而生。灵魂得趣,是指情人相侬时,以种蛊表明自己的不渝之心。至于肉体得趣么”
辽无极夹起两只正在野丨合的蟾蜍,目光有意无意从沧浪脸上掠过,“嘿嘿。”
沧浪耳垂滴血,“那若不是有情人种了此蛊,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