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点,只觉腰间禁锢倏然又紧。

“先生,是专为了我的生辰赶回来的吗?”阿璘的声音似有不确定,又透着隐隐期待。

秋千顷笑了:“不止,还有贺礼,你先起来。”

狼崽不情不愿,寻隙又多蹭了几下,才恋恋地直起身。那张褪去稚气的面容棱角分明,纵笑着,也难掩眉峰处的一段凌厉。

正因如此,秋千顷掌中那枚悬着红缨的飞镖才格外衬他。

“此镖名为百尺烽,以精铁打制,比你从前用的投石加趁手。但你须谨记,百尺烽乃杀器,一经脱手再无回旋,行事前定要慎之又慎。”

阿璘手捧那暗器,目光随边沿处的锋芒游走,两相灼灼:“这红缨?”

秋千顷面色一赧:“咳,仓促间信手编的,生辰嘛,总得讨个好彩头,你将就几日,回头上集市给你换条好的来。”

阿璘却摇头,指尖作梳篦过每根缨须,手势越发地缱绻,捻至末端时,甚而带上了一丝攫啮的意味。

极尽着不为人知的渴望。

“先生心意,贵重万千,便是世间最好的。”

贺礼送毕,师徒二人相隔圆几坐下,阿璘为秋千顷吹凉一盏热茶。

“听说前些日子,你同浙江都司左家的公子比试,打折了人家一条腿,可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