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暗暗咬牙,手指沿着屏风上的影子滑到封璘胸膛的位置,仿若不经意地打起了圈。
正待再开口,忽听封璘说道:“严谟那只老狐狸,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范吧?”
沧浪指尖轻蜷,语气平平无奇:“所以,我拿剑逼了他。”
封璘忽地笑起来,拎起一件大袖衫,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只以银腰带围之:“许久未见,先生行止也比从前厉害不少。”
沧浪手指继续下滑,隔着薄如蝉翼的水墨屏风,停在了腰间,屈指似是一勾。
“要我说,天地间最可宝贵的人物,唯权诈的英雄耳。我要与他谈,他不肯,那我便只好使出点手段。至于和从前相比,”沧浪顿了顿,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殿下怎知我从前什么样?”
封璘顺着那手指的动作靠近,轻道:“先生讲得不对。”
沧浪问:“哪里不对?”
“天地间最可宝贵的人物,何止权诈的英雄,”封璘推倒屏风,猛地伸手把沧浪带进怀里,再一旋身,托着臀部将人按在了军案上,“放诞的美人,一样也有颠倒乾坤的手腕。”
屏风倒地闹出了声响,外边的守卫出言唤道:“太傅大人有事吗?”
太傅大人被人压在军案一角,唇也被堵住,封璘吻到他呼吸艰滞,犹如溺水前的昏倦,根本无法招架对方愈渐猛烈的攻势。
到了这一刻,所有的阻碍都消失不见,沧浪的指腹才算真正贴到封璘的胸膛,但他已经无心再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