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夏看着小靠山在黑漆漆的洞府里走来走去,蹲在地上看角落里的药材,看地上散落一地的碎玉,看石壁上的划痕——身体越来越软,只想躺下去睡一会儿。
伏夏猛然一惊,她按着身下的玉,感觉这玉越来越水润。
小靠山还在观察四周,没有注意自己。
伏夏抬手,看自己一直按着玉床的右手。
原本白皙中带着红润的手心现在越发莹润,泛着一种软玉一样的光泽,肌肤透明,好像能看到底下的血管。
但是底下没有血管,只有那血,往下一点点沉下去,好像要缩到骨髓里去。
伏夏眼光一凛。
刚刚在角落里蹲下的宁榕突然停下了动作,从外面隐隐贯过来的风也停止了。
伏夏看着静止的一切,缓缓地把手接着按在玉床上。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手。
可是还是一点点的越来越困了,伏夏睁着眼不肯睡。意识还是一点点混沌下去。
伏夏是清醒的。
她清醒的知道自己现在在念寒宗,在易安崖下的一个洞府里,她甚至知道自己现在坐在一个玉床上,自己这个身体不是很对劲。
但是她确实也看到了另一些事。
是一个小小的木屋。
屋子前是一个小小的院子,现在阳光正好,院子中间有一个摇椅,有人躺在摇椅上翘着腿晒太阳。旁边一个小女孩不情不愿地举着伞:“中午了,我应该去做饭了。”
“你做什么饭啊,我又不吃,你做的饭又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