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夏看着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动静的小靠山,烦躁地走来走去,最后面对着墙壁,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这得……多疼啊。
伏夏踢了一脚墙壁,又胡乱地把自己刚刚撸到后面的头发扒拉到前面。
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
就算她是自己的小靠山,就算她很靠谱,就算她很厉害。
现在她现在也只是念寒宗最小的一辈,才二十几岁,才刚刚金丹。
自己怎么就这么放心地让她自己下山,不仅没有跟着,没有给她防身的法宝,甚至都没有给一个符咒时刻关注着她的动静?
自己要是跟着,她还会这样吗?
伏夏二十几岁的时候受了不知道多少伤,多少次死里逃生。
她不长记性,也不愿意长记性。最开始怎么挨打的,后来还是会怎么挑衅前辈接着挨打。
但是现在看着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宁榕,却无比懊悔。
为什么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要保护师姐,而是一定要师姐受这么大的伤,自己才会长记性呢?
这个代价好大啊。
伏夏嘶嘶抽着气,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完好的、根本没有受过伤的腰,现在也开始疼了。
好像是从心脏那里拉过去的一根筋,跟着每一次心脏的跳动,要人命的疼。
伏夏意识到这点疼,不知为何突然想,小靠山身上的伤是不是也是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