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玉髓早在看到她倾斜瓶子的时候就闭上了嘴。但是还是有血滴子溅到了脸上,顺着呼吸到了鼻腔里。玉髓忍不住又开始咳嗽。
宁榕很温和地对玉髓道歉:“不好意思啊。”
玉髓看着她那张脸,想到她之前打碎自己的样子,再想想这一辈子这个乾坤袋的主人,觉得自己玉生无望。
宁榕偏头去看看还在睡的伏夏,接着十分温和地和玉髓商量:“可以不哭了吗?”
玉髓抽抽噎噎闭了嘴。
可是伏夏已经醒了。
她模模糊糊地揉着眼,顺着自己听到的声音看过去。看到床尾的小靠山,小靠山手里还拿着装着玉髓的瓶子。玉髓好像还在哭。它好像一直都在哭。
伏夏清明了一点,问宁榕:“怎么了?”
玉髓忍不住哽咽,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候,拿着瓶子的、超级凶的那个人,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还是很温和礼貌并且宽厚和蔼的样子。
玉髓却一个哆嗦,憋着气沉到了血里,一声不吭了。
伏夏看见小靠山手上沾着血的小玉瓶,心里一颤。连忙起身去看她的手:“怎么大晚上的拿着它?你是不是又往里面倒血了?大晚上的你不好好休息……”
因为常年拿剑,所以难免带了一些茧子的手上还有旧年的伤痕,但是要说新的伤口,倒是没有。
伏夏左右翻看也没有看出什么,一怔,去看宁榕的脸。
宁榕解释:“我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