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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辕心里酸涩不已,他突然出声说道:

“殿下,末我离开后,您要怎样生活呢?”

“还死不了。”

望着陈子辕的脸,谢玄濯心下叹气,她并非要赶走忠臣。只因处在这般境地,还为她受的苦,大哭不已的人,善良忠心有余,审时度势之能尚无。

无法忍辱,有朝一日或许会害死所有人。

捂着有些胀疼的腹部,谢玄濯擦干额角的薄汗,慢慢躺进稻草窝里。这是她几年里,第一次吃饱饭,难免有些不适应。

身上丝绸衣裙柔软得紧,像是那个少女温软的怀抱,谢玄濯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她。

少女的信香似乎残留在自己的身体里,谢玄濯记得以前医师就判定自己会分化成一个乾元。

有关这方面的知识,她本就了解不多。在逃亡的这七年里,更是不会有人教她。所以,谢玄濯只隐约知道少女应该是坤泽。

坤泽不该随意与他人那般亲密,想到这里谢玄濯几乎惊出一身冷汗,她刚才竟然在回味下午与少女如同打架的拥抱。

当时,她的手划过少女淡金色的长发,柔软光滑的发丝像是浸过流水的金色帷幕,闪着细碎的光芒。

那一刻,自己仿佛抚摸过纤细如丝的时光,似有融融月色照层楼,楼下是少女温热的手。

后颈发热发得厉害,谢玄濯将嘴唇咬得出血,暂时压制住脑中的旖旎思绪。自己尚未分化都已经有这样的奇怪反应,若是有朝一日分化了

无论怎样,还是要尽量远离这个行事作风放浪大胆的少女。谢玄濯不由得把自己的裤腰带系得再紧了些,这样的美人,她可无福消受,只希望少女是一时兴起戏弄戏弄自己便好。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轻轻推开,胖女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今天她待在外面的时间似乎特别久。

不知为何,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在路过谢玄濯的稻草窝棚时,停顿许久才走进小屋里去。

“姓陈的,去给老娘找点吃的来。”胖女人一屁股坐下,隐隐揉着小腿,脸上却是兴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