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根短笛,明净翡瞟了眼被两人制住的谢玄濯。
说起来,谢玄濯与她母后的感情非常好,要是上燮国没出这档子叛国的事,与谢玄濯成婚的,应该就是她母后指给她的青梅竹马了。
明净翡记得当年谢玄濯封自己为皇后,多少人都劝着谢玄濯把她的青梅一并纳了,封为贵妃。
想必上一世自己死后,谢玄濯肯定娶了对她情深意重的小青梅,两个人门当户对,又是两小无猜,不知道有多快活。
明净翡轻咬着下唇,瞥见谢玄濯反绑住双手的狼狈模样,心里暗暗生出了几分爽快的感觉。
短笛再次被人抢走,谢玄濯倒是比上一次平静了许多,她不知道这些人来这的目的,但绝对来者不善。
“这什么破笛子,光秃秃的也就是这些王公贵族喜欢带在身上,讨个新鲜装高贵。”欧阳毅是个粗人,向来对这些丝竹之事厌烦得紧,“你们再去搜。”
“等等,让咱家看看。”张公公接过短笛端详半天,方用手不断摩挲着笛身,眼里一抹贪婪的微光闪过,“都尉大人,这可是金丝玉笛,不识货的人可看不出来。最妙的是,这笛子还是皇后娘娘的遗物。”
“什么皇后娘娘,那是早已下地狱的冤魂了,”欧阳毅拍拍张公公的肩,不屑地觑着那根晶莹剔透的笛子,小声地说:
“咱们只用看看这孽种到底是不是真傻子,到时候好向大司马复命。这笛子倒大有可为。”
欧阳毅拿回笛子走到谢玄濯身边,盯着谢玄濯雾蒙蒙的双眼,嬉笑道:
“你这笛子倒是珍贵,就是不知能不能抗得住火烧啊。来人架起炉火,我们来烧一烧金丝玉笛。”
两名军士应声,很快便架起了火堆,将那玉笛丢进了火里。
火焰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由于柴禾并不是干燥的,浓黑的烟雾高高升起,离得太近人便会被呛得难以呼吸。
眼睁睁看着玉笛被丢入烈火中焚烧,谢玄濯没有像之前那次一样冲动地去抢回。
她双手被绑住,低着头用脚去踢地下的泥水,飞溅起的污泥足足有两米高,落地的时候会发出啪的响声。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呜呜地叫好,脸上露出在旁人看来十分傻气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