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乾元也会害怕坤泽吗?”明净翡清瘦的脸上同样带着受伤的苍白,她在茫茫白气里眯着眼笑,好似朝阳下的露水那么梦幻。
“你放肆,我和五殿下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听见明净翡的声音,谢子龙这才抬头看见绝色少女握着酒杯,柔顺的金发垂在肩上,像是阳光洒落世间那么温暖,可少女的眼睛却锋利得宛若寒冰。
他呆呆地说不出话来,褐色的眼睛亮着光,身体软绵绵没了力气。
“谢子龙,你既没有封王,也没有其他爵位,能与草原世女和亲乃是天大的荣耀。”云忆绵穿着繁复华贵的南陆长裙,姗姗来迟地走过来,她似乎调整好了情绪,端着贵女的礼仪和架子,声调平缓有力。
“可你们不知道那个世女是个什么人,”谢子龙拽着谢玄濯的袖子,来回摇晃,满眼都是恳求的神色,“玄濯你是正统的皇女,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喝酒酒,”谢玄濯被晃得头晕,用力将烤肉丢进了装着马奶酒的酒杯里,酒液飞溅到了两人的衣袍上,她依旧笑嘻嘻的,仿佛根本没有听见谢子龙的话。
“他们说你变成了痴傻之人,我原本还不信,”谢子龙的眼神有些黯淡,失望的神色在他脸上一览无余,“我还以为你会有用呢,呵呵。看来风淮城,这辈子你我都回不去了。”
等谢子龙走远后,云忆绵几次三番想要挤走明净翡,坐在谢玄濯身边。
可惜,她没能抢过明净翡,反倒引来一群人的侧目。无奈之下,只好愤愤不平地坐下。
待所有人都来齐后,大君拍拍手,冰天雪地里,十几名貌美如花的坤泽鱼贯而入,他们俱都穿得很少,还赤着脚在雪地上翩翩起舞。
替他们伴奏的琴师,琴弦上也结了如同蜘蛛网一般的冰丝。
“你这奴才凭什么躺在玄濯的床上。”三杯酒下肚,云忆绵恨恨地在明净翡身边耳语。
“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玄濯和我是有婚约的,我的信香也是高贵的牡丹花味,最配她了。”
“奴才?”明净翡冷笑一声,“你以为她在这里,是主子吗?”
“那又怎样,你要是还敢爬到殿下的床上,我就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