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着谢玄濯这副理所当然质问自己的模样,少女心中徒生了怨气,“不过我可比不上殿下,你还忙着与全城的贵女约会呢。”
谢玄濯没有反驳,而是定定地注视着明净翡,手指蜷缩又舒展,再蜷缩
过了许久,她突然笑了,如露水般澄澈,“月衣花开了吗?”
明净翡下意识按住了腰间的白玉瓶,“你什么意思?”
“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好像藏着许多秘密。”谢玄濯敲击着桌面,眼里淌过温柔的光泽,“你之前大病过一场,醒来后迕逆了你父亲,还直接奔赴青羽小镇,像是知道我在那儿一样。”
明净翡轻轻眨眼,托腮看着谢玄濯,唇边挽起一个绝美的弧度,霭霭流云寂寂明月,刹那间不堪一击。
谢玄濯心脏停了一瞬,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闷闷地疼,她紧紧蹙眉才能继续说下去。
“你仿佛知道许多事,”谢玄濯想起少女唤自己谢棠,还知道自己挑食,不喜欢喝粥,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明净翡,语气甜而柔地想要哄着少女说出来,“你大概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了。”
“最了解吗?”
明净翡心里泛上一股古怪的酸意,上一世她爱谢玄濯爱得疯魔,这一世她只想利用这个人。这个人却说自己是最了解她的人。
这是不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就像你说的,或许我是你的仇人。有句话不是说,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敌人。”谢玄濯抚上明净翡颊边,替她把发丝别到耳后,“所以,愿意和我说说吗?”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明净翡此刻无比贪恋谢玄濯手心的温暖,她有些痴迷地感受着谢玄濯指腹的温度。
“可那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我为何要与殿下说起?”
“我最近常常做梦,梦到了很多东西。”谢玄濯的眼神有些迷离,“梦见我们是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