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会那么生气。”谢玄濯半敛着眼睛,喃喃自语,舌尖仿佛尝到了一口甜蜜,却又反上了无边的苦涩。
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她”字,陈子瑜忙喝口酒润润嗓子,低声问:“您不会有意中人了吧?”
“不,”谢玄濯摇头,想笑却没笑出来,“我总不能害了人家吧。”
闻言,陈子瑜失望地叹息,先皇唯一留下的子嗣,这么大了,却连个意中人也不敢有。
“您这样想是对的,群狼环伺,您稍有异动,便有灭顶之灾,不要误了好姑娘。”
谢玄濯忙喝了几杯酒,勉强压下了胸口翻涌不已的燥气。陈子瑜借着替她斟酒的空档,低声道:“朝中无人可为将,总不能让那草原蛮子嚣张啊。”
“这也许是绝佳的机会,只是赵勿尘不会让我握有一丝一毫的兵权。”
“可需要我替您暗中运作一番?”
“先静观其变吧。”谢玄濯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得脸颊涌上一股潮红,胸口也闷闷的。
“您这是怎么了?”陈子瑜关切地看着谢玄濯,“看大夫了吗?”
“没事,之前淋了点雨,咳嗽还没好。”谢玄濯仰脖又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暂缓了喉咙里的痒,却徒生出更烈的闷来。“小菱姑娘表演完了,我去她房里聊聊,您请自便。”
金秋十月,皇宫里依旧繁花锦簇,穿着华丽的宫人行色匆匆地来回穿梭。
御花园里,花团似锦,苍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偶尔有灰色的飞鸟经过,却不曾有半分停留。
“让你们去传献王进宫,怎么两个时辰了人还没来!”谢子龙焦躁地砸碎了茶杯,“她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陛,陛下,献王的管家传话来说王爷她,她昨日便去了抚月楼,一夜未归,据说大醉了一场,现在人还没起来。”
等谢玄濯姗姗来迟时,已经接近午时了。
看见谢玄濯出众的相貌,谢子龙心中的不满越发扩大。他眯了眯眼,想起了昨日与明净翡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