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朕?”谢玄濯一下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她不明白生了场病的明净翡怎么又不跟自己怄气了。
“你不想要吗?”明净翡研墨提笔,在画的右下角写了个谢字。
“当然要,不过先放你这,等夜里墨迹全干了,朕再带走。”谢玄濯望着明净翡,眼神里满是探究,“为何忽然对朕的态度好了许多?”
“听说皇上在我生病的时候,陪了我许久。你第一次陪着我,我很开心。”似乎因为病中疲惫,明净翡撩起耳边的碎发,淡色的唇如同浸过清水的花瓣。
“可朕之后还是走了,你不生气吗?”谢玄濯看着画卷上枫树旁女子清瘦的背影,突然微微一笑,“朕让他们从雁州送来大量的枫树,到时候就栽在种玉宫里,如何?”
“那你会陪我赏红枫吗?”
“嗯,我们可以买完冰糖葫芦后,边看边吃。”
“如果你言出必行的话,我就不生气。”明净翡细细看着谢玄濯时有稚气,又妖冶风情的脸,似乎与记忆中前世那个冷冰冰的人有了些许的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呢,明净翡有些出神地思考着。
“生病的时候,做梦了吗?”谢玄濯有些犹豫,墨黑冰凉的长发像是山间清流,蜿蜒连绵,“你又想起谢棠了?”
听见谢玄濯喋喋不休的话,明净翡忽然想明白了,到底哪里不一样。
现在的谢玄濯竟然会对自己问东问西,不再那么像个清心寡欲,一心修炼无情道的出家人。
这是不是证明她对自己多了一点点的在意。
“怎么不说话?又难受了吗?”谢玄濯伸手轻轻触了触明净翡的额头,发现并不烫人,“难道是烧糊涂了,表面看不出来?”
“谢棠”明净翡有一瞬的怔忡,发烧到昏昏噩噩的梦境里,又见到了前世对自己冷漠似冰的谢玄濯,可她一睁眼却看见这个人一直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