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什么?”
“好多大臣上奏说皇后娘娘是红颜祸水,还说天梧宫的妖女不能做皇后,你不但对此置之不理,还在背地里打击这些大臣。”宁锦啧啧称奇,“换做是别人,你早就狠下心来处理了。真是看不出来,在你心里,江山不及美人啊。”
“你现在是嫌自己的命长?”谢玄濯睫毛轻颤,她眸中冰冷,仿佛有泱泱大雪覆上面颊。
“臣妾知错了,这就留您一个人待着,”宁锦暗骂了一句小气鬼,说几句真心话也不愿意,就准备离开。
花园的另一头,文度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道:
“皇后娘娘她,她今日在宫里跟几位娘娘赌赢了钱,去民间买了风筝、木马、彩灯,当日没花完的钱,她就站在紫膏宫里最高的阁子往下撒钱,现在银钱都铺满了梧桐池池底。您快去管管吧。”
谢玄濯听到这里,低头看着地上的梅花瓣,“没砸到人就行了。”
文度虽然听着皇帝的声音一如往常,可总觉得皇帝是微笑着的,虽然他看不见她的眼睛。
“可是,皇后娘娘她或许是太兴奋了些,刚才闹着要去梧桐池里戏水,几个宫女都没能拉住她。”
“让人准备毛巾和热水,朕现在就过去。”谢玄濯看了眼宁锦,说道:“你去吩咐御膳房送姜汤到种玉宫来。”
“诶,人手不够你也不用使唤我吧,我可是你的妃子,你有没有良心。”宁锦朝谢玄濯挥舞着拳头,却只看见谢玄濯的修长纤细的背影急匆匆跑了。
远远地,谢玄濯便看见明净翡穿着白色的薄纱如同一尾银鱼畅游在池底,来回往复,不时从水里探出来呼吸,嘴唇因寒冷而发紫。
旁边围着一大圈宫人都焦急地求她上来,唯有紫檀抱着胸气鼓鼓地一言不发,她只知道她家圣女发疯的时候,拉也拉不住。
在她看见谢玄濯时,忽然绽放出一抹明艳动人的笑容,她像是个孩子一般,急切地朝谢玄濯奔来,冰凉彻骨的身体恰好撞进谢玄濯温热的怀里。
两人旁若无人地拥抱着,太监宫女甚至路过想来争宠的嫔妃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闻见明净翡身上的酒气,谢玄濯下意识蹙眉,扫视着跟在明净翡的宫人们,问道:“你们谁让皇后喝这么多酒的?”
其中紫檀欠身回话道:“皇上,是您说不要太束着皇后娘娘,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