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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皇上,云国现在已经是我们番属,那地方邪得很,大多事都是夸大而已。”文度发觉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看了眼紫檀忙跟着劝说道,“您看,要不先传膳吧,奴今儿吩咐御膳房做了莲子羹来”

“代价,代价是修炼到比乌龟命还长,到死也只能孤伶伶一个人吗?”谢玄濯埋着头,似笑非笑又发疯似地站起来,踹向身下的龙椅,“这不是代价,是惩罚啊。”

“是长,是长啊,紫檀,一辈子这么长,要怎么过下去啊。”

“一辈子的时间,很长啊。”谢玄濯推开上前扶住自己的紫檀,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一月后,上燮赤繇帝驾崩,好在她早立下了储君,上燮政局依旧平稳。

海上颠簸且无聊,谢玄濯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羽织,终日抱着剑靠在甲板的角落,呆呆地望着时而蔚蓝时而灰暗的天空。

这艘船不算很大,只分成了上下两层,下层住着一个全身裹着薄纱的坤泽和保护她们的乾元,一直很是神秘。

而上层甲板上人大多是乾元,其中一个名为祝溪的女性乾元最喜欢在饭后与谢玄濯攀谈几句。

“我说小谢,下个岸口你就下船吧,这是艘贼船。保不齐就会爆发点冲突什么的,你别看现在安静祥和,以我出海十几年的经验来看,那帮带着坤泽的人肯定有问题。“

这是祝溪第十三次跟谢玄濯说这话,她依旧抽着一杆呛人的旱烟,风吹日晒的脸黝黑发亮,看不出年纪。

“多谢,只是出海的船只有这么一艘,我是万万不会回去的。”

“我看你通身的气派就不是寻常人家的乾元,家大业大吃喝不愁,你上船到底是为了什么,又不像我们这些人想捞些海底的沉船宝藏,发笔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