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骆和陈洲出了一身汗,打完球就去冲凉了。
一向健谈的陈洲,忽然变得特别沉默。
陈骆冲完出来的时候,陈洲刚吹完头发。
陈骆随口问:“进门就不对劲,怎么了?”
陈洲望过来,“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你也开始好奇了吗?是不是忽然发现对我还是有那么点儿关心的?”
陈骆随便擦了几下头发,没说话。
陈洲挨着样儿得捯饬自己,头发都擦完发泥了,陈骆也没再多问一句。也没回来找他。
这人可真是。
陈骆还是那个陈骆。
陈洲忽然没了兴致,不想打球,也不想吃饭,总之,干什么都没滋没味儿。他把矿泉水瓶子捏扁,遥遥投进垃圾桶,靠着沙发靠背,心里烦躁得很。
那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陈洲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趁着陈骆和林仙都不在身边,他得去问问她。他还从没被人这么涮过。
检票结束后,谭芸引导一家找不到采摘园的游客去了采摘园。一家三口,孩子还小,大概两岁半,非得缠着谭芸摘草莓。谭芸陪着摘了十来个大草莓之后跟小朋友商量说回去工作,小朋友很讲道理,说说就通了。还跟谭芸摆手飞吻,谭芸也笑呵呵地,跟一家三口告别了。
谭芸用手遮太阳,晒得直眯眼睛,刚走出采摘园,迎面就遇上一个人。
陈洲直接站到谭芸面前,开门见山道:“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谭芸垂下眼睛,似笑非笑,摘掉手套抖了抖尘土,“不知道。”
她一脸无所谓,让陈洲大为光火。
“没想到还能遇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