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洲:“陈骆给你处理的?”
谭芸:“嗯。”
她撑着下巴,烟头夹在另一只手里,呆呆地看着青烟。
陈洲没打扰她发呆,只是端来一杯酸哄哄的东西给她。
谭芸皱着眉头,“这什么呀?”
陈洲:“喝了你就舒服了。”
谭芸脑袋一拧,“我不喝。”
陈洲:“喝完了你就没这么难受了,喝吧。”
谭芸:“那我宁可难受。”
陈洲拿她没办法,把杯子放在桌上。
谭芸忽然就觉得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为了我弟弟忙前忙后的,很累了。谢谢你,陈洲。”
谭芸的眼神里满是真挚。
陈洲看着她,暂且搁下过往的恩怨,点点头,“那我走了,有事打电话。”
谭芸抽口烟说:“放心,不会再接到我电话了。”
这话听着有点不顺耳,但陈洲也没跟一个醉酒的人较真,“最好是。”
说完就走了。
烟头快要烧到尽头,烟灰攒了一大截,最后轻轻折断,摔在谭芸的短裤上。
她坐在沙发里,看着窗外变黑,再到伸手不见五指,再到染上光辉,再到第一抹阳光照进她的眼睛。
她懒懒地靠在摇椅里,眼皮久久才阖动一下。
她低低地念起一个名字,“陈骆。”
陈骆介绍给谭芸的医生是本市最知名的心理医生之一,有自己的私人诊所,在本地甚至外地都颇有些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