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见人,但谭芸还是愈发地想找个洞钻进去。
电话里又一阵安静后,谭芸也找不到话题硬扯了。
尴尬,尴尬,还是尴尬。
“我——”
“——我在出差。”
两个人异口同声。
谭芸:“又出差了?”
陈骆:“嗯,什么时候回去不一定。”
谭芸不禁把手里的筷子收紧,“哦,那你忙吧,我也要回车行了。”
陈骆:“嗯。”
谭芸:“再见。”
陈骆:“再见。”
谭芸赶紧把电话挂了。她就像个社恐患者一样,对刚刚的行为语言进行了一轮又一轮地回忆。
不至于,真不至于这样。谭芸不断地跟自己说这句话,她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这点事算什么啊!不至于,真不至于。
这么一想,好像瞬间豁达了。
吃完饭,谭芸在马路边的小树下一边抽烟一边冷静。
阳光从树叶里镂下来的时候,她给谭石打了通电话。
电话一通,她就笑了,“石头,今天天气不错,没事出来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