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得很紧,骨节都泛起了白。
陈骆:“怎么了?”
谭芸满眼的焦灼,却没能说出什么来,她慢慢松开手:“没什么。”
陈骆看着她,又问了那个问题,“想抱我吗?”
谭芸抬起眼睛。
陈骆:“仅仅是工具人。”
谭芸转开目光,却又看向他半敞的白衬衫的纽扣。
“过来吧。”他说。
谭芸莫名心跳加速,往后退的同时,他却往前上了一步。
“工具人,不要?”
说着,便拉过她的手腕,把她送进怀里。
“陈骆……”
“第一次做工具人,没有经验。”
谭芸被他拥着,听着咚咚的心跳声,肩膀慢慢松懈下来。
除去醉酒那天她主动的那一抱,上次抱她的人是爷爷,爷爷的怀抱一度是她的避风港。爷爷走的时候她十三岁,之后拥抱她的人,就只有她自己。
无数个孤枕难眠,泪水打湿了枕头的晚上,是她自己抱着自己度过的。
眼泪像水似的往外冒,她闭上眼睛,努力控制自己。
但她的颤抖还是被发现了。
陈骆抱着她,轻轻拍了怕她的后背。
夜很深了,小窗户亮着暖黄色的灯,破旧家具挂着裂痕的镜子里,是一双男女。
他们久久相拥,直到绝望与恐慌,穷途末路。
陈骆回家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二点半了。
他轻轻打开门,陈洲趟在沙发上,手机亮着。
陈骆打开灯,“眼睛会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