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实在不能睡就等天亮。”
这条信息过后,谭芸许久没有回复。
在她身边,更没法儿睡了。陈骆干脆把邮箱里没看完的邮件打开看,大概凌晨三点半左右,陈骆听见谭芸的惊叫。
陈骆冲进房间,床上的谭芸正闭着眼睛乱抓,她被梦魇住了。
“别碰我!别碰我!”
“啊!别碰我弟弟!”
“不要!”
陈骆打开床头灯,扶着谭芸的肩膀,一边叫她的名字一边试图稳住她,但她根本不睁眼睛,反而反抗得越来越激烈了。
“谭芸!是我,陈骆!醒醒!”
陈骆怕她抓伤自己,稳住她的手腕,把人抱起来。
“谭芸,别怕,你在做梦!”
谭芸在他怀里哭喊着:“不要!我都听你的,别碰我弟弟!啊!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
陈骆紧紧得抱着她,一边抚她的头发也一边轻声说话,“谭芸,没有人会伤害你弟弟,你在做梦,谭芸,我是陈骆,我在这,我在这。”
“陈骆,陈骆你怎么在这?你快跑!”
“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都听你的,你别碰陈骆,我听你的,我求你了……啊……陈骆你跑!你快跑!”
陈骆一直被人说无情,冷血。也的确未曾对什么事牵动情绪,事大事小,只有解决与被解决的区别,完全没有个人情绪的干扰。
但刚刚听见她哭喊自己的名字,听见她在梦里拼尽全力保护他周全,陈骆的心忽然抽痛了。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像从未有过,又像失而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