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子的误会解除,但这边兄弟二人却不是那么回事。
一睁眼睛陈洲就走了,陈骆心里也不是滋味,“陈洲走了?”
林仙嗯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他最近也没休息好,我催他回去睡觉了。”
谭芸也说陈洲一直在这陪着,人都瘦了。
陈骆知道,现在的陈洲应该很恨他。
陈骆一步一步引导陈洲回避危险地带,该撤出的早早撤出,所以陈洲今天可以干干净净地在水火之外。但他母亲秦淑芬情况就很不好了,森然集团的轰然倒塌,连带着久鼎一起,昔日里风光无两的两大巨头就这么被人拦腰斩断。
这一天,或早或晚总会来。
陈洲恨他,情有可原。
陈骆出院后,陈洲也没来看过他。
桃花开了。
北方的冬天与春天几乎没什么过度,春天来得很突然。枯了一冬的桃树好像一夜之间就开了花。
谭芸在桃花树下走过,一身墨绿色风衣,头发扎成马尾,耳朵上两颗墨绿色的小宝石,眉眼间尽是温柔。
自他出事以来,都是谭芸在照顾。
她对他很好,好到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孩子,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他知道,她很自责,自责自己害他差点丢了性命。
陈骆的轮椅在桃花树下,一身黑,腿上盖着一个薄毯,还是那副金丝边儿眼镜,远远看去,像个大学生。
他一直看着她,直到她走到近处。
“这里风不大吗?换个地方吧。”
“好。”他说。
谭芸推着他在院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