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对于一个军人而言,胖了八斤实在有些不对劲,但我想,叛逆儿子居然亲手给自己做饭如此贤良,老父亲总体上必然心花怒放。
否则,裴铮就不会被放进一个分队,还捎上了一个我。
“一个小白脸一个矮豆丁,就你们也参军打仗来了?笑死老子了!”
“你俩怕是毛都没长齐吧?到时候可别哭着喊着回家找妈!”
这支小队刚被收编,又驻扎在主营地之外,便无人识得裴大少爷,反有两个高壮硬汉发出讥诮。
我当即拳头硬了,几乎同时,裴铮也冲了上去。
就这样,入队当天,我和他就因“暴打同僚”,各挨三十大板。
事后,我和他皆毫无悔意,只是互相搀着,一致咬牙切齿。
“气死!兵长怎么来得这么快?本来还能多打几拳!”
“烦死!差一点就让那混蛋叫爷爷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裴铮和我在暴脾气这点上颇为相像,似乎也能挨着些边。
不过,没多久,我就意识到他和我终究不大一样。
“好兄弟,上次对你出言不逊,实在是抱歉啊。”
“无妨无妨,那事都已经扯平了,还提这些不开心的干嘛!”
队里一片欢声笑语,裴铮和那被他暴打的家伙勾肩搭背,从家长里短畅谈到人生理想。
老实说,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行军艰辛,期间,我明明也有对旁人伸手相助,但从没被这样簇拥。
可私底下,裴铮还是会和我吐槽。
“那傻逼这次同我道歉,必然是因为上回裴家的暗卫现身被他瞧见,他这才起了机灵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