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正好?你直接搬我帐里来吧。”
裴铮听说后甚是欣然,我却忆起自己刚学的《礼》,锁紧眉头:“不能搬,这不合礼。”
末了,我还注意到他勾在我肩上的手。
“这也不合礼。”
起初裴铮还会被我一噎,悻悻离远,后来他发出哀嚎:“我为什么挖坑给自己跳?”
嚎完,他先是拍胸脯担保自己人格高洁,而后又开始同我分析,什么自己从小到大见到的都是漂亮姐姐娇柔妹妹,什么我的拳头实在凶残,处事异常硬汉……
最终,他言之凿凿:“祁红,我们无疑是好兄弟,在这份友谊面前,那些繁文礼节皆在放屁!”
“那挺好!”
我高兴地将书抛到脑后,毕竟我就是个粗俗混混,自个也不大习惯这么一板一眼。
然而裴铮十分双标,他自己和我勾肩搭背可以,可上回见着我同别人摔跤,他当即拉我到疙瘩角。
“其他人可没我这么正直,你这模样虽然让人没有世俗的欲望,但指不定碰上个饥渴难耐的……”
我很郁闷:“我这缺锻炼啊,没什么能练手的。”
裴家军本就强盛,没人敢上来挑事,此处又是裴家的一个分部,驻了一个师,便更是风平浪静,不像我在野鸡兵那时三天一偷袭,五天一打仗。
即便会与裴铮一同出任务,可许是顾及儿子安危,大都督安排得颇为保守,仅是些勘察地形、疏通河道云云。
我唉声,却听身侧语气得意:“这事我正要同你说呢。”
就这样,一只手搭在我肩上。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副将!”
大都督终于让他带兵了?
难怪他这么高高兴兴。
那飞扬眉眼实在璀璨生辉,以致于我微微恍神,方才感受到一股天降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