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扶正,而后循源头一看,发现第二名的霍亮和夺魁的张公子打了起来。
“就你那破诗!怎么有脸拿出来比赛!”
“那也强过你张那牵强附会、不知所云的烂纸!”
书生一般不打架,就阴阳怪气骂人,可若真打起来,好家伙,那是瓜子水果往脑门招呼,滚烫的茶水冲脸就泼,急得小商贩撕心裂肺:“住手!要打去演武场打!别祸害我的东西!”
“裴夫人,您稍等。”我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一手一个,如拎小鸡,“闹什么?是输不起还是赢得不自信?人书香苑的夫子还没走呢,不嫌丢人?”
“什么?!”
“夫子还没走?!”
二人顿时白了脸,一看那胡子老头果然坐在一旁的茶馆里,冲他俩连连摇头“此子不可用”。
“完了。”
“我的前程啊……”
这下二人再不打了,而是一左一右跌坐一起,像对难兄难弟。
见他们这样,我便重新转身,谁料裴夫人就站在我后头,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祁姑娘,你这沉稳可靠的为人,凶猛霸道的气质,真是令人安全感爆棚!”
“我那便宜儿子成天就知道吹嘘自己那几场小战役,半点没有你这么爷们!”
先前我只是候在她边上,到了人多的地方便扶一扶,现在她直接挽住了我的胳膊,一路没放。
因诗选结束,这条街上没那么水泄不通了,但热闹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