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捂着眼睛倒退一步,竟露出孩子般开心的笑,与那满脸横肉极度违和。

待其将手放下,我心下一震——因为那掉出眼眶的并非眼球,而是一只玻璃珠大小、白底黑心的甲虫。

仿佛……蛊。

一年前我身中僵尸蛊,又受奇蛊困扰,此后便颇为勤学,搜集了一堆与蛊相关的书籍。现下,那甲虫立即令我想到了蛊。

书上说,蛊效用千奇,联系这群凶悍非人的士兵,以及我面前这人……莫非,这一切古怪皆源于蛊?

“唉,只是可惜了这只虫。”

我闻“壮汉”声音,见其将手探至眼眶,拽下那只绿汁汩汩的甲虫,叹:“我练了那么长时间,如今竟这么孤零零惨死,只能……由你陪葬!”

一股寒意陡然袭来,那只右“眼珠子”动了动,在吱吱虫鸣中变成血红一片,狰狞暴虐。

“祁副将!”

“当心!!”

士兵们在喊,那壮汉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爆冲瞬至,而我未避。

“你的胳膊要废啦。”

闻得低笑,我只迎:“不一定。”

吱!

电光火石。

响起第二声虫的悲鸣。

那高壮的身形不再动了,只是幽幽一句:“令人吃惊。”

我也很诧异,因为两只蛊明明全被我刺死了,“壮汉”却还抱有意识。

不知这是几缕残存,还是其体内尚有第三只蛊虫。

我正要补刀,却见那人头如西瓜般炸开。

“军中无人可调?让老子的副将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