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冷笑一声,刀口愈近。

阿毛又招了。

我于是扭着他走进地下深处,看见了一朵暗紫的花。

此花嵌在石壁之上,根部竟是一根根血色细丝,连接着那成百上千的蛹。不仅如此,它还随蛹的跳动一张一合,仿佛一呼一吸。

石壁下方,几具尸体死状悚然,皆嘴巴大张,双目只剩黑洞。而看这几人倒下的姿势,似乎都是想去摘那石壁上的花。

沙……

无名阴风起,紫花摇曳几下,抖落猩红光点。不知怎的,我略一恍惚,回过神来时,指尖竟就要碰到那茎叶。

“不好!”我一惊,赶忙悬崖勒马。

心有余悸之际,我反应过来阿毛为何这么轻易地就领我来了这里——他想让我也被此花蛊惑,成为那几具尸体中的其一。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冷冷一拽,阿毛惊恐万分:“不要!”他疯狂挣扎,但我手劲大得很,硬是令他一点点逼近那花。

“不——!”就在被那紫色花瓣触碰的前一秒,阿毛尖叫着张口老大,口中忽的窜出条黑影。

“嘶——!”此蛇浑身黑不溜秋,细小一条,眼下撒尾就跑……但没跑掉。

“我说你小子怎么冷得同那僵尸蛊无二,原来你也是只蛊。”我不仅眼疾手快,掐住蛇的七寸,还拿了块石头塞进蛇嘴,卡主蛇牙。

不料这蛇用不了牙,蛇嘴竟溢出绿雾,我又恰好将其拎起,猝不及防地吸入了几缕,当即头脑泛晕。

“唔。”我虽几个倒退,后背撞墙,但没忘记攥紧手中的蛇,流星锤般晃呀晃。

“嘶……”蛇被转得眼冒金星,不一会儿便软绵一条,再不喷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