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异样。”我接过饮尽,下床,“我去看看其他人。”

纵使天降暴雨难以预料,但负责居庸城肃清的终归是我。

此刻,望着那一个个缠绷带的、驻拐杖的……我心中自责翻涌,停在一张病床前,攥拳:“是我的错!”

“怎会是……祁副将的错……”床上的士兵是先前被蜂群啃食的那个,如今浑身只露出一双眼睛,“若非……祁副将舍身……我……早变成骨头了……”

断断续续的话语中,那双眼睛蓄满泪水,亮晶晶的,望我。

我顿时喉咙发堵:“可你的模样恐怕……”

这士兵扯起嗓子:“毁容……算什么……毁容了也比……祁副将你……好看……!”

“……”我的眼泪直接没了。

随我一同过来的裴铮此时忿忿:“说什么呢!你们副将现在这模样明明也很……安全!”

“……”我更无语了。

裴铮直觉自个表达不妥,出去后咳嗽:“我托石老预备了些解蛊之道,你这次去徐州,可以全试一次。”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数日后启程徐州,主要目的仍是两个,一是贺兰瑾得回文王府学蛊术,二是我要让石老看看我胸口的刺青。

虽说妖花暂时没对我造成负面影响,似乎还加强了我的身体素质,但这毕竟属于未知。

同时,另一大隐患,便是那吹笛人。

自从病床苏醒,我始终感应到莫名视线。循其看去,却是些飞蛾、壁虎、蝎子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