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追溯源头,莫非与一个月前兵临幻音坊的文王军队有关?

“那场仗的细节?呃,窝不太清楚。”

石巧闻我发问,挠了挠头。

“窝是在那场仗之后才进的高层,窝……问问去吧。”

舵主正需要石巧的毒药,于是瓶瓶罐罐换了情报。

石巧回来后复述:“据说那场仗中途,对面活捉了上一任毒主,然后放他回幻音坊给蚩无方带了句话。”

我心中一动,石巧接道:“——‘她的尸骨在我手中,你修的坟里空无一物’。”

“蚩无方暴怒,当场杀了上一任毒主。”

“原本战争都要结束了,结果因为这个,蚩无方又疯狂投兵,对面也一个劲增援。”

“……”这恩怨,昭然。

蚩无方本就不理世事,假使那使者没说漏嘴,这乌烟瘴气的幻音坊里,定有不少抢着应召的蛊师。

可那使者喝得大醉,全然忘了文王让他守口如瓶。

另一边,文王收到蚩无方动兵的消息,知晓没瞒住,便索性同他算起新仇旧怨。

这样看来,蚩无方伤愈出关后,说不定……去了那“空无一物”的坟?

我不大确定。

一只荧蝶却趁着夜色飞入室内,落在主人指尖。

“它说嗅到了气息。”

那宛如人眼的翅膀一张一合,几番过后再度腾飞,光点翩翩逐月。

“在南境关口。”

翌日。

这一次,面对哨口的士兵,我不仅呈出唐若依的手信,还多递了一张蚩无方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