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宣泄而出。
眼眶骤热。
我是被抽走了对他的喜欢,但他对我这般情深义重,我怎会不感动?
我是看着他一点点成长的人,眼下见他这般痛苦难过,我怎会不心痛?
而他又何尝不是我最想守护的珍重?
“裴铮。”
我又喊他,虽声音发堵,但能听清了。
那被酒精熏染的迷离因此荡开一丝清明,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想拭去那滴悬而未落的泪光,却察觉到胳膊一紧。
撕拉。
本就轻薄的纱衣瞬间整片敞开,原来裴铮的手刚好撑在我的肩袖上。
我当即试图补救,手却在情急中碰到了边上的酒壶。
于是酒壶倾倒,壶口落在我锁骨附近,液体顺流而下,给肌肤添上诱人水色,又被烛光熏染暧昧。
那眼底本已恢复一线清醒,此刻陡然浸染深暗。
我心里咯噔一下,便闻他道:“原是春、梦。”
灼热。
滚烫。
从被水色湿润的锁骨开始。
推喊无果,我狠下心拿起酒壶,不料那吻恰好吸吮敏感,一阵极致的酥麻软化全身。
“唔……”
寸寸颤栗,而攻势愈烈。
“不行。”
我听见自己微喘,看见那只手撩起这身薄纱裙摆,泄出雪白似玉。
我已经寻回了力道,倘若他再继续,我是会一酒壶砸在他后脑勺上的。
可他停了。
“……裴铮?”
我推了推那埋首我胸前的人,无应。
撑着手坐起一看,果见那双眸闭阖,醉酒酡红,真真正正地做起了梦。